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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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高二剛開學兩星期，一中的高二年級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發生的這件事對我還有著很大的影響，準確來說，對高二六班的學生都有很大影響。
我們的班主任祝老師，在前面我已經說過了，他是一個比較奇葩的老師，這一點不但體現在安排學生座位上，還體現在他的教學方式上。
一中作為重點高中，一切教學方式都是要求老師以高考為導向，即為了一切提升學生的分數為主。
但我們的語文老師祝老師明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說，我教語文，不應該只是為了高考而高考，還應該為了你們增長見識，陶冶情操而教學。他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假使他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我想學生們也會欣然接受。
但偏偏就是他能力不怎麽樣，還自我認知出現了偏差，簡單來說就是他自恃甚高。
一節語文課四十五分鐘，他每堂課就要拿出20分鐘的時間，分享詩詞，搞詩詞賞析，這些他自己不備課，都是讓學生自己在課前收集自己要分享的詩詞內容，自己備課，自己說課。他還美其名曰，響應國家的要求搞素質教育，師生共同上課。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個高中生的課業有多重，語數外史地生物理化，除了語文，每個老師都安排了繁重的課後作業，學生一天回家做那麽多作業，光是做完這老些作業，都要做到十一二點。
他擔任語文科任教師的一班和四班的學生，還需要特地抽出時間來，找第二天分享的古詩詞還要做課件……
整個高一搞下來，他負責的一班、四班的語文成績全年級墊底，一班的班主任作為新老師也敢怒不敢言。
當時四班的學生也很有意見，那時大家想著，忍他一年，大家和平分手。
大家高二要麽自己努力考去A班，要麽選理科。
剩下一部分選擇文科的同學，則是希望四班選擇文科的學生少。
這樣就可以打散並入其他班。
當時的我，也是想著自己努力考上A班，就能擺脫他。
誰能想到，到了高二他還能做我的班主任呢？就像誰也沒想到，到了高二他依然還是我行我素的堅持用這樣的教學方式進行教學，完全沒有想要為我們提高語文年級平均分的樣子。
此時，原來四班留下來的學生都很明白，高三再考去A班的可能性也很小。
再讓他這樣教下去，大家就要廢了。
然後，就有學生暗地裏組織了全班學生簽名，聯名要求學校換老師，換班主任。
但那時的我們還是學生，沒有後來經歷過社會的磋磨，自然也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只是會讓學校領導頭疼，更加不敢下狠手管教我們。
而其他老師對我們班也是避之不及，敢接手的老師幾乎沒有。
畢竟誰也不知道萬一哪一天自己哪裏做得不對，就被學生聯名舉報……
這是我後來高三畢業了，新換的班主任才告訴我們，我也才知道當時六班的處境有多麽地尷尬，但當時的我們太年輕氣盛了。
我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後果，以為事事都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公平公正，我們也只是一心要換一個能帶領大家好好努力的老師而已。
祝老師被我們聯名要求換掉，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在我們聯名要求換掉他的同時，他被學生匿名舉報到了教育局。
舉報的原因是，一中教師貪汙學生班費。
我猜出那個貪汙學生的班費的就是祝老師。
因為，高一時，剛入校的學生需要交班費，一起買一些教輔資料，試卷，以及老師周末補課的課時費，以及一些雜七雜八費用什麽的。
四班當時每人交了500，而許敏，成彥所在的A班，當時每人只交了200。
一中所有學生用的資料都是一樣的，並不存在說A班學生就要特殊對待。
當然，她們老師還會額外為她們找題，但那是另外的價錢了。
如此一來，四班的班費就有些高得離譜。
我知道這一點，四班的其他學生肯定也知道這一點，上了高二，有一部分學生已經去了其他班。
按理說，他應該把剩餘的錢退給我們。
許敏和成彥的班主任在高一結束時，她們班主任就把剩餘的錢推給她們。
她倆交兩百都有得退，不可能四班交五百的就全花完了。
祝老師沒有把這錢退給我們，說是都花完了。
這種行為無疑是把大家當傻子，能考上一中的學生，智商都是在線的。
大家不用算，也知道這裏面有很大的貓膩。
分班後，同學們沒有拿到自己應該退的錢。
熱血一上頭，正義感一爆棚。
所以祝老師就不知道被哪個正義的雷鋒同學匿名去教育局舉報了……
平日裏，祝老師常常把“守紀律講規矩”掛在嘴上。
用這些規矩來束縛學生，可實際上，他屢屢越界，不顧紀法，大搞權錢交易。
聽說他還因為學生家長有權有錢，自己私自把貧困學生的生活補助發給壓根不需要補助的好家庭的學生。
生活中，他處處小心謹慎，老實巴交的，對外營造儉樸形象；可背地裏，誰能想到他連班裏學生的班費都不放過。
可能以前有成功的先例，讓他覺得現在的學生也不會聲張。
以前的學生單純，不會找茬，即使覺得老師哪裏做得不對，也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
誰知道在我們這一屆遇到了路見不平的雷鋒。對此，我只想送祝老師一句名言，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學校可能也沒有想到祝老師一搞就給一中搞這樣一出大事，出了這樣的事。
教育局開始嚴查一中財務情況，學校領導焦頭爛額，畢竟我們這一屆學生，一中可是收了將近一千個擇校生，這些擇校生都是花了大價錢進來的。
一中連原本的周六補課都給暫停了，就怕被教育局抓到把柄。
越界的後果，需要祝老師自己承擔，學校雷厲風行的處理了祝老師。
讓我很意外的是，學校只是將他撤離了教學崗位，轉去做了後勤，沒有開除他，這也可能是那位雷鋒同學在舉報時手下留情了，沒有說具體是哪一位老師。
德高為師，身正為範，可見不是每個從事教育的人，都是道德崇高的人。
學校沒有開除祝老師，大家看著這樣的害群之馬依然活得好好的，心裏憤憤不平，但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六班的學生還是非常高興的，祝老師撤職讓她們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正義感，畢竟他只能一輩子搞後勤了，再也不能謔謔其他學弟學妹了。
處理完祝老師，學校為了安撫六班，大方地給我們換了據說是帶過很多屆重點班的語文老師姜老師。
姜老師因為身體裏有腫瘤，動過手術，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學校安排他去做了後勤。
每天就是檢查檢查教室門窗有沒有關好，工作相當地清閑自在。
現在為了堵住六班悠悠眾口，學校領導將他再請出山了，大家私下裏懷疑學校領導可能是害怕六班學生再去教育局鬧不好收場。
由於姜老師身體不好，學校並沒有讓他擔任我們的班主任，而是讓我們的歷史老師王老師擔任了六班班主任。
新班主任一上任，就表示，班級財務全公開，任何發放補助的事，全權按照相關規定執行。同學們也可能從弄垮祝老師這件事裏嘗到了甜頭，第一件事就是要求重新安排位置，不然她們就要如何如何。
新班主任為了安撫我們，同意采取同學們的意見調換位置。
但王老師不論是按照身高排，還是按照排，總是有部分學生不滿意，一直在鬧。
搞得歷史老師終於忍不住發了火，大家才偃旗息鼓。
最後，王老師拍板決定，以後每周一誰能來的更早，誰就有權挑選位置，你想坐哪裏都行，想和誰做同桌都無所謂，只要你起得夠早。
但有有一個前提，你不能幫任何人占位置，自己也不能用書籍占位置。
一次占位管一周。
我的同桌仍然是劉珊，因為幾周相處下來，我發現她人真的特別好，所以我倆現在每周一都要約好一起出門，這樣才能保證我倆能夠繼續做同桌。
現在，六班每周一搶座位，堪比每年春運搶票，為了搶一個好位置，六班居然有學生喪心病狂到星期天去網吧通宵不睡覺，然後一大早的翻墻進學校，這種操作就是為了搶個位置你敢信？不敢信是吧！但他們偏偏這樣做了……
我合理地懷疑他們可能就是為了去網吧通宵打游戲，然後一直苦於沒有借口。
現在好了，自己通宵都可以義正言辭地說是為了第二天能坐在考前面的位置聽老師講課，接受知識的熏陶，為了考個好大學而努力奮鬥了。
而我自王老師宣布了這個選位規則後，再也沒有坐過前三排這種搶手的VIP席位。我其實還是稍微的掙紮了一下的。
有一周，我和劉珊約好一起早起，那天我倆五點半就起床，收拾出門，六點到教室居然發現我們班的同學幾乎都到齊了……
場面壯觀到我至今記憶力還十分地清晰。
就為了一個位置而已，大家都太拼了。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中的學生為了能考一個好大學有多拼。
周熠說得對，這棟一中高中部的大樓裏，每年都有很多下定決心要努力學習的人。
她們不但比我聰明，比我努力，還有我想象不到勤奮。
在經過六點到教室都沒有搶著位置的震撼場面後，我和劉珊選擇躺平，我倆越發地佛系，不佛系也不行，我們也幹不出來通宵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我和劉珊還安慰彼此，六班班級紀律也相當不錯，我倆視力也還行，坐那裏都可以看見黑板，是不是前排VIP席位根本不重要。
後來，我和劉珊都是七點左右才來學校，然後輪流坐在每個組的倒數一二排的位置這樣子。
如果說我和劉珊是被迫佛系。
那周雪就是真佛系，她很喜歡在不重要的課上看小說，坐在前排VIP席位頂風作案被老師發現的幾率太大，她不想冒不必要的險。
所以她的位置也經常在我和劉珊的前排或者後排。
陳然倒是有心想挑選靠前的位置，但陳然為了繼續監控我和周雪，每周一選座位時，也盡量選擇我和周雪的前排或者後排。
至此，我們四人小組已經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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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剛開學兩星期，一中的高二年級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發生的這件事對我還有著很大的影響，準確來說，對高二六班的學生都有很大影響。
我們的班主任祝老師，在前面我已經說過了，他是一個比較奇葩的老師，這一點不但體現在安排學生座位上，還體現在他的教學方式上。
一中作為重點高中，一切教學方式都是要求老師以高考為導向，即為了一切提升學生的分數為主。
但我們的語文老師祝老師明顯有他自己的想法。他說，我教語文，不應該只是為了高考而高考，還應該為了你們增長見識，陶冶情操而教學。他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假使他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我想學生們也會欣然接受。
但偏偏就是他能力不怎麽樣，還自我認知出現了偏差，簡單來說就是他自恃甚高。
一節語文課四十五分鐘，他每堂課就要拿出20分鐘的時間，分享詩詞，搞詩詞賞析，這些他自己不備課，都是讓學生自己在課前收集自己要分享的詩詞內容，自己備課，自己說課。他還美其名曰，響應國家的要求搞素質教育，師生共同上課。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個高中生的課業有多重，語數外史地生物理化，除了語文，每個老師都安排了繁重的課後作業，學生一天回家做那麽多作業，光是做完這老些作業，都要做到十一二點。
他擔任語文科任教師的一班和四班的學生，還需要特地抽出時間來，找第二天分享的古詩詞還要做課件……
整個高一搞下來，他負責的一班、四班的語文成績全年級墊底，一班的班主任作為新老師也敢怒不敢言。
當時四班的學生也很有意見，那時大家想著，忍他一年，大家和平分手。
大家高二要麽自己努力考去A班，要麽選理科。
剩下一部分選擇文科的同學，則是希望四班選擇文科的學生少。
這樣就可以打散並入其他班。
當時的我，也是想著自己努力考上A班，就能擺脫他。
誰能想到，到了高二他還能做我的班主任呢？就像誰也沒想到，到了高二他依然還是我行我素的堅持用這樣的教學方式進行教學，完全沒有想要為我們提高語文年級平均分的樣子。
此時，原來四班留下來的學生都很明白，高三再考去A班的可能性也很小。
再讓他這樣教下去，大家就要廢了。
然後，就有學生暗地裏組織了全班學生簽名，聯名要求學校換老師，換班主任。
但那時的我們還是學生，沒有後來經歷過社會的磋磨，自然也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只是會讓學校領導頭疼，更加不敢下狠手管教我們。
而其他老師對我們班也是避之不及，敢接手的老師幾乎沒有。
畢竟誰也不知道萬一哪一天自己哪裏做得不對，就被學生聯名舉報……
這是我後來高三畢業了，新換的班主任才告訴我們，我也才知道當時六班的處境有多麽地尷尬，但當時的我們太年輕氣盛了。
我們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後果，以為事事都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公平公正，我們也只是一心要換一個能帶領大家好好努力的老師而已。
祝老師被我們聯名要求換掉，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在我們聯名要求換掉他的同時，他被學生匿名舉報到了教育局。
舉報的原因是，一中教師貪汙學生班費。
我猜出那個貪汙學生的班費的就是祝老師。
因為，高一時，剛入校的學生需要交班費，一起買一些教輔資料，試卷，以及老師周末補課的課時費，以及一些雜七雜八費用什麽的。
四班當時每人交了500，而許敏，成彥所在的A班，當時每人只交了200。
一中所有學生用的資料都是一樣的，並不存在說A班學生就要特殊對待。
當然，她們老師還會額外為她們找題，但那是另外的價錢了。
如此一來，四班的班費就有些高得離譜。
我知道這一點，四班的其他學生肯定也知道這一點，上了高二，有一部分學生已經去了其他班。
按理說，他應該把剩餘的錢退給我們。
許敏和成彥的班主任在高一結束時，她們班主任就把剩餘的錢推給她們。
她倆交兩百都有得退，不可能四班交五百的就全花完了。
祝老師沒有把這錢退給我們，說是都花完了。
這種行為無疑是把大家當傻子，能考上一中的學生，智商都是在線的。
大家不用算，也知道這裏面有很大的貓膩。
分班後，同學們沒有拿到自己應該退的錢。
熱血一上頭，正義感一爆棚。
所以祝老師就不知道被哪個正義的雷鋒同學匿名去教育局舉報了……
平日裏，祝老師常常把“守紀律講規矩”掛在嘴上。
用這些規矩來束縛學生，可實際上，他屢屢越界，不顧紀法，大搞權錢交易。
聽說他還因為學生家長有權有錢，自己私自把貧困學生的生活補助發給壓根不需要補助的好家庭的學生。
生活中，他處處小心謹慎，老實巴交的，對外營造儉樸形象；可背地裏，誰能想到他連班裏學生的班費都不放過。
可能以前有成功的先例，讓他覺得現在的學生也不會聲張。
以前的學生單純，不會找茬，即使覺得老師哪裏做得不對，也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
誰知道在我們這一屆遇到了路見不平的雷鋒。對此，我只想送祝老師一句名言，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學校可能也沒有想到祝老師一搞就給一中搞這樣一出大事，出了這樣的事。
教育局開始嚴查一中財務情況，學校領導焦頭爛額，畢竟我們這一屆學生，一中可是收了將近一千個擇校生，這些擇校生都是花了大價錢進來的。
一中連原本的周六補課都給暫停了，就怕被教育局抓到把柄。
越界的後果，需要祝老師自己承擔，學校雷厲風行的處理了祝老師。
讓我很意外的是，學校只是將他撤離了教學崗位，轉去做了後勤，沒有開除他，這也可能是那位雷鋒同學在舉報時手下留情了，沒有說具體是哪一位老師。
德高為師，身正為範，可見不是每個從事教育的人，都是道德崇高的人。
學校沒有開除祝老師，大家看著這樣的害群之馬依然活得好好的，心裏憤憤不平，但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六班的學生還是非常高興的，祝老師撤職讓她們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正義感，畢竟他只能一輩子搞後勤了，再也不能謔謔其他學弟學妹了。
處理完祝老師，學校為了安撫六班，大方地給我們換了據說是帶過很多屆重點班的語文老師姜老師。
姜老師因為身體裏有腫瘤，動過手術，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學校安排他去做了後勤。
每天就是檢查檢查教室門窗有沒有關好，工作相當地清閑自在。
現在為了堵住六班悠悠眾口，學校領導將他再請出山了，大家私下裏懷疑學校領導可能是害怕六班學生再去教育局鬧不好收場。
由於姜老師身體不好，學校並沒有讓他擔任我們的班主任，而是讓我們的歷史老師王老師擔任了六班班主任。
新班主任一上任，就表示，班級財務全公開，任何發放補助的事，全權按照相關規定執行。同學們也可能從弄垮祝老師這件事裏嘗到了甜頭，第一件事就是要求重新安排位置，不然她們就要如何如何。
新班主任為了安撫我們，同意采取同學們的意見調換位置。
但王老師不論是按照身高排，還是按照排，總是有部分學生不滿意，一直在鬧。
搞得歷史老師終於忍不住發了火，大家才偃旗息鼓。
最後，王老師拍板決定，以後每周一誰能來的更早，誰就有權挑選位置，你想坐哪裏都行，想和誰做同桌都無所謂，只要你起得夠早。
但有有一個前提，你不能幫任何人占位置，自己也不能用書籍占位置。
一次占位管一周。
我的同桌仍然是劉珊，因為幾周相處下來，我發現她人真的特別好，所以我倆現在每周一都要約好一起出門，這樣才能保證我倆能夠繼續做同桌。
現在，六班每周一搶座位，堪比每年春運搶票，為了搶一個好位置，六班居然有學生喪心病狂到星期天去網吧通宵不睡覺，然後一大早的翻墻進學校，這種操作就是為了搶個位置你敢信？不敢信是吧！但他們偏偏這樣做了……
我合理地懷疑他們可能就是為了去網吧通宵打游戲，然後一直苦於沒有借口。
現在好了，自己通宵都可以義正言辭地說是為了第二天能坐在考前面的位置聽老師講課，接受知識的熏陶，為了考個好大學而努力奮鬥了。
而我自王老師宣布了這個選位規則後，再也沒有坐過前三排這種搶手的VIP席位。我其實還是稍微的掙紮了一下的。
有一周，我和劉珊約好一起早起，那天我倆五點半就起床，收拾出門，六點到教室居然發現我們班的同學幾乎都到齊了……
場面壯觀到我至今記憶力還十分地清晰。
就為了一個位置而已，大家都太拼了。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中的學生為了能考一個好大學有多拼。
周熠說得對，這棟一中高中部的大樓裏，每年都有很多下定決心要努力學習的人。
她們不但比我聰明，比我努力，還有我想象不到勤奮。
在經過六點到教室都沒有搶著位置的震撼場面後，我和劉珊選擇躺平，我倆越發地佛系，不佛系也不行，我們也幹不出來通宵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我和劉珊還安慰彼此，六班班級紀律也相當不錯，我倆視力也還行，坐那裏都可以看見黑板，是不是前排VIP席位根本不重要。
後來，我和劉珊都是七點左右才來學校，然後輪流坐在每個組的倒數一二排的位置這樣子。
如果說我和劉珊是被迫佛系。
那周雪就是真佛系，她很喜歡在不重要的課上看小說，坐在前排VIP席位頂風作案被老師發現的幾率太大，她不想冒不必要的險。
所以她的位置也經常在我和劉珊的前排或者後排。
陳然倒是有心想挑選靠前的位置，但陳然為了繼續監控我和周雪，每周一選座位時，也盡量選擇我和周雪的前排或者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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